局勢影響 華裔面臨被歧視艱苦歲月

喬治亞州亞特蘭大發生有性癖男子槍殺三家按摩院的婦女，八名死者有六名亞裔，包括四名韓裔、兩名華裔。槍殺是否涉仇恨亞華裔還有爭論，但疫情、美中對峙競爭，可能使美國人「仇外排華」情緒高漲，華裔首當其衝。這股歪風對我們的衝擊可能持續很久，同胞出入應更加小心，慎防無端受害。拜登總統關切亞特蘭大命案是否涉歧視亞裔，並下令降半旗致哀。聯邦和各地政府加強遏制類似歪風，亞華裔和全美維權團體都出面維權或譴責。但看來不肖分子有樣學樣，仇視和伺機侮辱亞華裔的案例還會繼續發生。

「美國之音」華裔記者黃耀毅17日在白宮外採訪，也遇自稱獨立媒體的人騷擾，恐嚇他說「我們是美國人，你們是外國人，外國人不能拍攝我們的白宮」。黃耀毅因亞裔面孔而成目標，顯然能說英語、甚至入籍後在政府部門上班等，都難阻擋歧視干擾或侮辱。眾目睽睽下的白宮外廣場，年輕華裔的遭遇尚且如此，更別說偏僻的街頭靜巷裡，獨行的亞華裔老人、婦女或學校的亞華裔學生了。這股強大的種族主義妖風，潛藏在表面文明進步、種族多元化的美國社會，提醒所有亞華裔留意，因為美國遠比想像中「危險」。據亞裔維權組織統計，疫情一年來，被舉報的歧視和攻擊亞裔案例多達3800起，遍布48州。以亞裔特性偏向息事寧人、容忍不報案，所以歧視案例恐怕更多。譬如舊金山多位華裔老人被非裔推倒受傷，一位泰裔老人不治；洛杉磯、紐約都有亞裔被侮辱或用美工刀攻擊，塗鴉攻擊亞華裔更屬輕案了。白宮發言人和民主黨指責，是川普用「中國病毒」、「功夫病毒」挑起族裔緊張才引發歧視。但客觀看，即使不完全是川普的責任，但他敵視中共、遏制中國理念廣為傳播，推翻政治正確或種族平等的理念，不啻打開潘朵拉魔盒，解放平日不敢公開聲張的歧視華裔惡行，川普應負部分責任。加上疫情從中國爆發，去年歧視亞裔案就爆增。美中對峙競爭，中國抗疫的順境和成果讓部分美國人挫折，故步自封者認定美國是白人或「白人+非裔」的國家，竟聲言要黃面孔亞裔「滾回你的國家」。這種心態把國家、人民和種族關係包裹一起，憎恨某政權進而憎恨某族裔。2001年九一一恐襲後，美國人排斥敵視各國穆斯林；現在換華裔成替罪羔羊，華人無論來自何處或根本是美國出生，都可能成歧視對象。職籃球員林書豪被駡「新冠病毒」，正是不正常心態的反射。此外，亞華裔一些刻板印象也居間作祟，為歧視火上加油。譬如其一，遍布全美的亞裔按摩或足浴店，常標榜Young Asian Lady服務、搭配亞裔婦女巨照，即使多數業者正當經營、不涉色情，但一顆老鼠屎能壞了一大鍋粥。何況許多按摩店掛羊頭賣狗肉，明碼標價在外族男人中流傳。亞特蘭大濫殺案未必針對亞裔，但按摩足浴絕多數業者是亞裔，無論是變態性癖或歧視殺戮，兩者已難分清。其二，亞裔刻板印象如領政府福利，其實未必比其他族裔多，但網上很多視頻，譬如紐約法拉盛發放免費食物，冰

雪中人龍長達數百公尺，蜿蜒多個街口至緬街上，清一色是亞華裔，不乏老人和婦女，外族看到可能加重刻板印象和歧視。舊金山有華裔老婦領救濟品後當街挑出想要的，其餘全丟街邊垃圾桶，老鼠屎成為全美華裔的包袱和原罪。部分白人、非裔有卑鄙的種族心態，但受限社會規範和法律隱匿未發。美國因疫情處處顯混亂，也釋放了種族幽靈，使歧視毫無顧忌；非裔更是眾多暴力歧視亞裔案的加害者，舊金山推倒老人致死的兇手就是非裔。同屬對抗歧視的少數族裔，這種現象令人費解。如今政府重視，亞華裔維權團體發聲譴責，但收效如何，並不樂觀。我們建議同胞們，疫情未褪，這段期間應儘量避免單獨外出；如需外出應選白天、去華人多的地方，年長者最好有晚輩陪伴。萬一遇歧視侮辱，在兼顧安全下盡可能錄影存證和報案，其他的只能交給政府處理。常聽有人說，祖國強大了，海外華裔也揚眉吐氣、同感光榮，看來也是另一個神話，情況可能恰好相反；美中競爭方興未艾，華裔可能無端受牽累，即使疫情過後，華裔還會面臨另一段艱苦歲月。這場反歧視的戰役很難打，只能像瘟疫，等待它隨疫苗和時間慢慢消融。